这次发端于武汉并迅速蔓延到湖北和全国各地的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传播速度最快、传播范围最广、感染人数最多的一种从未见过的烈性传染病。从它的传播链条来看，以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作为最初的原发地，在极短时间内向武汉全市、湖北全省和全国扩散，形成了武汉到湖北、湖北到全国的三层联动的疫情蔓延扩散网络结构。在这场全国抗击新冠疫情的阻击战和总体战中，湖北是全国的主战场，而武汉又是湖北的主战场，武汉和湖北抗击新冠战“疫”的成败关系到全国阻击战的成败。 2020   年   2   月   10   日下午 ，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地坛医院远程诊疗中心通过视频连线武汉市收治新冠肺炎患者的金银潭医院、协和医院和火神山医院时指出，当前疫情防控工作正处在胶着对垒的紧要关头，一定要坚持下去，坚决打赢湖北保卫战、武汉保卫战，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全国胜。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判断充分说明了打赢武汉保卫战和湖北保卫战对于取得全国抗击新冠肺炎战“疫”胜利的决定性意义，同时也充分说明了在全国抗击新冠疫情总体战中，武汉、湖北与全国之间存在着非常紧密的联动关系。本文以国家卫健委官网和湖北省卫健委官网发布的新冠疫情数据为依据，试图揭示这三者之间数据演变的内在逻辑过程。  

一、新冠疫情在武汉市内初起阶段（2019年12月初—— 2020   年   1   月   19   日 ）  

在这场罕见的新冠肺炎疫情蔓延过程中，何时出现新冠肺炎的第一例感染者？目前众说纷纭，并没有权威的定论。据我所知就有以下三种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以首个病人住院为依据，确定 2019   年   12   月   12   日 是新冠疫情的起点。武汉市长周先旺 2020   年   1   月   27   日 在接受央视《战疫情特别报道》记者董倩的专访节目中说到：“ 12   月   27   日 发现首例，再溯源到 12   月   12   日 第一个病人住院。”这种说法是否有客观依据暂且不论， 2019   年   12   月   12   日 第一个新冠病人住院治疗是武汉市长在央视采访节目中公开表达的一种观点。  

第二种：以患者最早出现症状为依据，确定新冠疫情发端于 2019   年   12   月   1   日 。这种观点来源于中日友好医院副院长曹彬等科研人员 2020   年   1   月   24   日 发表在《柳叶刀》杂志的论文，曹彬等作者在该论文中认为，“早期41例确诊病例显示，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于 2019   年   12   月   1   日 出现症状。”曹彬等人在论文中把发现第一例新冠患者的时间确定为 12   月   1   日 。  

第三种：以网络信息直报系统的登录数据为依据，确定 2019   年   12   月   8   日 是首例新冠患者发病时间。武汉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医疗救治组 2019   年   12   月   26   日 在回复关于谁是武汉最早新冠肺炎患者的提问时称，“据查询信息系统，我市登记报告最早的新冠肺炎患者为陈某，发病时间为 2019   年   12   月   8   日 。”另外，中国疾控中心、湖北省疾控中心、香港大学等学者 2020   年   1   月   29   日 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论文也指出，“ 12   月   8   日 当天发现的第一个病例与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没有接触史，从这一天开始就已出现了人传人现象。”因此，该论文将 2019   年   12   月   8   日 列为新冠肺炎的首例发病日。  

上述三种不同说法究竟是否为同一个患者不得而知，因此究竟谁是第一例患者，发病时间究竟起于何时，这都需要权威意见来判定。但是大体上可以确定，2019年12月上旬发现第一例患者应该是比较可靠的说法。  

从2019年12月上旬首例患者住院到12月下旬的整整20多天，发生不明原因肺炎疫情的信息都没有及时报送给上级有关部门，按照国家疾控中心的传染病网络直报系统的规定，凡发生5例以上传染病都必须通过网络直报系统自动上报给国家疾控中心，但是国家疾控中心的网络直报系统这次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似乎完全失灵了，个中原因值得玩味。  

在武汉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最初，被媒体誉为最早发出疫情预警的“吹哨人”有两个，一个是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与重症医学科主任张继先，她 2019   年   12   月   26   日 发现了4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用常规抗生素治疗无效，怀疑是一种新的传染疾病，27日立即向医院领导进行了汇报，医院29日立即向湖北省和武汉市卫健委报告，于是才有了 12   月   31   日 和 1   月   8   日 国家卫健委和国家疾控中心两次派专家组到武汉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的过程。张继先被誉为体制内发出最早预警的吹哨人。另一个吹哨人则是武汉市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李文亮。 12   月   30   日 ，李文亮与其他7名医生通过微信、微博等方式向外界发出武汉发生类似非典的不明原因肺炎的预警，这八个人是最早把疫情信息从体制内延伸到了网络社会的吹哨人。但是非常遗憾，无论是张继先还是李文亮等人的预警，都没有及时引起武汉市和湖北省有关领导部门的高度警觉，导致武汉市在疫情始发阶段应对不力，错失了最佳时机，从而使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市的蔓延不可避免。  

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市的蔓延过程，可以从武汉市卫健委官网最初发布的若干份通报大致能够看出来。 2019   年   12   月   31   日 ，武汉市卫健委官网发布了不明原因肺炎的第一份通报，披露了武汉共出现了27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均与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有接触史。 2020   年   1   月   3   日 武汉市卫健委官网发布了第二份疫情通报，披露不明原因肺炎患者共有44例， 1   月   5   日 又发布了第三份通报，披露不明原因肺炎患者累计总数为59例。后来由于国家疾控中心在 1   月   8   日 宣布已经通过全基因测序发现这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并研发出了核酸基因检测试剂盒。 1   月   10   日 武汉市卫健委官网在发布的第四份通报中，对外公布通过核酸检测共确诊了新冠肺炎患者41例。随后， 1   月   11   日 到15日的每天通报内容都一直维持41例数据不变，并强调说没有发现新增病例。在 1   月   16   日 通报中公布新增了4例新冠患者，总数达到了45例。武汉市卫健委从 1   月   10   日 到16日公布的数据，要么是没有新增确诊病例要么是新增病例数很少，其原因在于国家疾控中心早期所定的新冠肺炎的确诊标准过于严格，使武汉各个医院发热门诊大量涌来的疑似患者因无法确诊而屏蔽了新冠肺炎疫情的真实状况，也使公众丧失了应有的警惕，导致了后来疫情泛滥不可收拾。  

随后，国家疾控中心调整了确诊标准和程序，武汉市卫健委从 1   月   17   日起 每天发布的通报中新增患者数量开始增加， 1   月   17   日 新增17例， 1   月   18   日 新增59例， 1   月   19   日 新增77例，18日和19日两天之内新增了136例，已经呈现出快速扩散的发展势头。到 1   月   19   日 截止，武汉市共有新冠肺炎患者198例，是 1   月   17   日 之前45例患者总和的4.4倍。  

从2019年12上旬发现首例新冠肺炎患者到 2020   年   1   月   19   日 为止，武汉发生的新冠肺炎患者虽然上升到198例之多，但是基本上仍然局限在武汉市之内，还没有向武汉市外大量传播。从全国范围来看，这198例患者都是集中在湖北省，集中在武汉市范围内，虽然到 1   月   19   日 ，北京出现了5例、上海出现了2例，广东也出现了14例患者，但是总体比例都不大。因此从全国来看，新冠疫情到 1   月   19   日 为止还可以看作是基本上局限在武汉市地域范围之内，但是已经出现了向湖北全省和全国扩散的势头。  

二、新冠疫情从武汉快速扩散到湖北和全国的阶段（ 1   月   20   日 —— 1   月   30   日 ）  

由于临近春节，2020年1月上旬和中旬这20来天时间里，武汉有大批的在校大学生和打工者返家，总量超过500万人， 1   月   23   日 武汉开始正式“封城”，而在封城之前的10小时又有30多万市民逃离武汉。这500多万武汉人撒向湖北全省，渗透到全国各地，从而使新冠疫情防控局面变得严峻复杂起来，新冠疫情从武汉向湖北和全国各地扩散的趋势已无法避免。  

从 2020   年   1   月   20   日起 ，国家卫健委官网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卫健委官网开始每天公布新冠疫情的信息。根据国家卫健委和湖北省卫健委官网公布的疫情演变数据分析， 1   月   20   日 到30日这11天时间是新冠肺炎病毒大规模扩散时期，新冠疫情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出了武汉地域的限制，肆无忌惮地在整个荆楚大地横冲直闯，并且又迅速地踏平江汉大地，北跨黄河出山海关，南渡珠江抵粤港澳大湾区，西进巴蜀至云贵藏高原，东出江浙至台湾宝岛，只用了不到10天时间就把整个华夏纳入新冠病魔囊中，湖北17个省辖州市全部陷落成为疫区，全国包括港澳台在内34个省份无一幸免。  

根据国家卫健委官网和湖北卫健委官网每天公布的疫情数据分析，新冠肺炎疫情从武汉到湖北全省再到全国的发展，呈现为一个逐步扩散演进的过程。这个演进过程可以从三者每天新增病例数的比例升降变化中清晰地表现出来。  

2020   年   1   月   20   日 是国家卫健委和各省市自治区卫健委正式开始每天发布疫情信息的第一天。20日全天从新增新冠确诊患者数量看，武汉市60例，湖北省72例，全国77例。三者之间的比例为，武汉占湖北省新增患者的83.3%，湖北占全国新增患者的93.5%。上述可见，在全国正式发布疫情信息的首日，新增新冠患者90%以上都集中在湖北省，80%以上又集中在疫区的中心武汉市，这表明新冠疫情从武汉市向湖北全省、从湖北向全国扩散的过程还处在初始阶段。这不仅从患者的数据和比例关系来证明，还可以从感染新冠患者的地域范围来证明。 1   月   20   日 全天，湖北省只有两个城市（武汉市和黄冈市）有确诊患者，在湖北17个行政辖区中占比不高。全国20日当天共有湖北、上海、广东和北京四个省市出现了新冠患者，在内地31个省区市中比例也不大。  

从 1   月   21   日 开始，随着疫情从武汉向湖北全省以及从湖北向全国扩散速度加快，新冠疫情迅速形成了由点到面四处出击全面开花的发展态势。这从武汉、湖北、全国新增患者的比例逐渐降低过程中明显表现出来。  

1   月   21   日 ，武汉新增确诊患者105例，湖北除武汉以外其他城市当天无新增病例，湖北全省新增仍为105例，全国新增149例。武汉占湖北新增比例为100%，湖北占全国比例为70.5%。 1   月   22   日 武汉新增62例，湖北69例，全国新增131例，武汉新增比例占湖北省的89.9%。湖北新增比例为全国的52.7%。 1   月   23   日 ，武汉新增70例，湖北105例，全国259例，武汉占湖北新增比例为66.7%，湖北占全国新增比例为40.5%。到 1   月   24   日 ，武汉新增77例，湖北新增180例，全国新增444例。武汉占湖北新增数的42.8%，湖北占全国新增数的40.5%。到 1   月   25   日 ，武汉新增46例，湖北新增323例，全国新增688例，三者比例为，武汉新增数占湖北的14.2%，湖北新增数占全国的46.9%。 1   月   26   日 ，武汉新增确诊患者80例，湖北新增371例，全国新增769例，武汉占湖北新增比例为21.6%，湖北占全国比例为48.2%。  

1   月   27   日 三者比值略有上升。27日当天武汉新增确诊病例从前一天的80例猛然上升到892例，陡增11倍，这就必然把三者的比值抬高。当天湖北全省新增确诊病例1291例，是26日的3.4倍。27日全国新增病例为1771例。武汉新增数是湖北的69.1%，湖北新增数为全国的72.9%。27日当天新增确诊病例大增的原因在于医院检测部门加快了检测进度，因而导致27日武汉确诊患者陡增11倍之多。  

从 1   月   28   日 到30日这三天，武汉、湖北和全国的新增确诊病例绝对数量呈逐步上升态势，但三者的比值却一直沿着下行趋势演化。28日武汉新增315例，湖北新增840例，全国新增1459例，武汉新增是湖北的37.5%，湖北占全国的57.6%。29日武汉新增356例，湖北新增1032例，全国新增1737例，当天新增数武汉是湖北的34.5%，湖北是全国的59.4%。30日武汉新增了378例，湖北新增了1220例，全国新增了1982例，武汉新增数是湖北的31%，湖北新增数是全国的61.6%。  

从 1   月   20   日 到30日，武汉与湖北全省每天新增确诊患者比例依次为83.3%、100%、89.9%、66.7%、42.8%、14.2%、21.6%，69.1%、37.5%，34.5%，31%。湖北与全国每天新增确诊患者的比例依次为93.5%、70.5%、52.7%、40.5%、40.5%、46.9%、48.2%、72.9%、57.6%、59.4%、61.6%。以上数据表明，武汉与湖北、湖北与全国的每天新增确诊患者的比例变化数据除个别天数有上升波动外，总体上都是处于下降趋势，特别是25日武汉与湖北的比值下降到这11天的最低值，25日后有两天比值稍有回升，但仍然维持下降趋势不变。  

三者之间比值的逐日降低趋势是与新冠疫情在湖北全省和全国地域的扩散蔓延态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湖北省沦为新冠疫区的城市20日还只有武汉市和黄冈市，22日增加了荆州和荆门，23日又增加了宜昌、孝感、十堰和仙桃，24日，随州、恩施、鄂州、天门又成为疫区，25日，黄石、襄阳、咸宁加入疫区城市之中，26日潜江不幸陷落，27日湖北最后一个省辖单位神农架林区也被新冠肺炎疫情扫荡。八天之内新冠疫情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把湖北全省17个省辖州市一扫而光。从全国范围新冠疫情的发展态势来看， 1   月   20   日 还只有湖北、广东、上海和北京四个省市有新冠确诊患者，21日新增了天津、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湖南、重庆、四川、云南9个省市，内地共有13个省份沦为疫区。22日疫区范围扩大到了25个省市区，23日确诊患者范围又扩大到29个省市区，24日青海也陷落成为疫区，28日最后一个堡垒——西藏也不幸被新冠病毒收入囊中。至此，不包含港澳台地区，全国31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全部成为新冠肺炎的疫区范围。  

以上分析表明，新冠疫情从最初在武汉市内四处流窜，已经扩散到了湖北全省和全国各地，这表明新冠疫情的扩散蔓延呈现出加速度发展的趋势，新冠肺炎病毒从武汉向湖北全省蔓延、又从湖北向全国扩散的演变过程已经基本完成。  

三、新冠疫情逐步从全国向湖北和武汉退缩的演变过程（ 1   月   31   日 以后）  

从 2020   年   1   月   20   日 开始，我国进入了举全国之力全力防控新冠疫情的新阶段。 1   月   22   日 至24日全国各省（市区）相继宣布启动疫情防控一级响应体制。 1   月   25   日 党中央成立以李克强总理为组长的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全面领导和统筹全国的新冠疫情的防控工作，并同时向湖北等疫情严重地区派出以孙春兰副总理为组长的指导组驻点湖北，指导湖北等重灾区的抗疫工作。在全国各地严防死守、打响新冠疫情阻击战和总体战的同时，全国各地和军队系统向武汉市向湖北省派出了最精干的医护人员，支援武汉及湖北阻击新冠疫情的大决战。从 1   月   24   日 除夕夜海陆空三所军医大学的450名医疗队员星夜驰援武汉开始，一个多月以来，除军队派出的4000多名医护人员以外，全国各省市共派出340多支医疗队共计4.2万名医护人员支援武汉和湖北的抗疫工作，全力救治新冠肺炎患者。各个省（区市）在自己范围内也组成精兵强将加强对新冠患者的救治工作。全国各地以社区为单位，构建起14亿国人全员参与的网格化立体防控体系。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新冠疫情在全国各地肆意横行的进攻态势被有效阻挡，并开始了从全国逐步向湖北退缩、从湖北又向武汉退缩的逆向的演化过程。  

新冠肺炎疫情的逆向退缩过程是从 1   月   31   日 开始的，其具体表现就是，湖北省每天新增确诊患者数量在全国的比例逐渐上升，同样，武汉每天新增患者数量在湖北全省的比例也在不断上升。这说明了全国各省市抗击新冠肺炎战“疫”取得了显著成效，新冠肺炎疫情开始节节败退，不得不向湖北省和武汉市退缩，这为我们在战役最后阶段发起总攻、为攻下新冠疫情最后的堡垒——武汉疫区创造了条件。下面仍然通过武汉、湖北和全国新增确诊患者的具体数据演变过程加以说明。  

1   月   31   日 ，武汉新增患者576例，湖北新增1347例，全国新增2102例，武汉占湖北的42.8%，湖北占全国的64.1%。 2   月   1   日 ，武汉新增894例，湖北新增1921例，全国新增2590例，武汉占湖北的46.5%，湖北占全国的74.2%。 2   月   2   日 ，武汉新增1033例，湖北新增2103例，全国新增2809例，武汉占湖北的49.1%，湖北占全国的74.9%。  

以上三天的数据变化可以看出，武汉每天新增患者与湖北的比例从 1   月   30   日 的31%低点开始回升到42.8%、46.5%、49.1%，湖北与全国的比例也从30日的61.6%低点，逐日回升到64.1%、74.2%、74.9 %，三者比值呈现出的逐日上升态势说明新冠疫情开始了全国向湖北、从湖北向武汉的逆向演变过程。  

随着全国抗疫阻击战和总体战成果的扩大，新冠疫情逆向发展过程也开始加速，从全国向湖北向武汉退缩的过程也大大加快，每天新增确诊患者数量中，湖北占全国比例以及武汉占湖北的比例显著提高。  

到 2   月   5   日 ，武汉新增患者1766例，湖北新增2987例，全国新增3694例，武汉占湖北的59.1%，比 2   月   2   日 上升了10%。湖北占全国的80.9%，比 2   月   2   日 上升了6%。到了 2   月   12   日 ，国务院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把临床诊断也纳入了确诊范围，导致湖北和武汉当天确诊病例大幅度增加，12日武汉新增13436例，湖北新增14840例，全国新增15152例，这是整个抗疫过程中增幅最大的一天。武汉新增数占湖北的90.5%，湖北又占全国的97.9%。  

2   月   13   日 ，中央宣布调整湖北省委和武汉市委主要领导的职务，应勇担任湖北省委书记，王忠林担任湖北省委常委和武汉市委书记。此后湖北和武汉的抗疫总体战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从 2   月   17   日 到19日，武汉市动员了4万多名党员干部和职工下沉到第一线，率领社区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对全市范围的3300个社区（村）开展为期3天的集中拉网式大排查，按照五个“百分之百”要求，即“确诊患者百分之百应收尽收、疑似患者百分之百核酸检测、发热病人百分之百进行检测、密切接触者百分之百隔离、小区村庄百分之百实行24小时封闭管理”，并要求在 2   月   21   日 前必须把所有疑似患者和密切接触者等待核酸检测的存量清零，从 2   月   22   日 起核酸检测要求当日检测当日清零，不能积压。武汉和湖北一系列的抗疫新政的强力推行，直接导致了武汉市和湖北省乃至全国的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向退缩到湖北和武汉的新冠肺炎疫情发起大决战的阶段已经到来。  

从 2   月   21   日   起 武汉市和湖北省的每天新增确诊患者从五位数下降到三位数以内。21日当天武汉新增314例，湖北新增366例，全国新增397例。武汉占湖北的85.8%，湖北占全国的92.2%。到 2   月   24   日 ，武汉新增464例，湖北新增499例，全国508例。武汉新增数占湖北的93%，湖北占全国的98.2%。进入到双双占比都在90%以上的阶段。  

3   月   1   日 起武汉和湖北新增数又降到200以下。当天武汉新增193例，湖北新增196例，全国新增202例，武汉占湖北的98.5%，湖北占全国的97%。 3   月   1   日 全国有25个省份新冠肺炎患者零增长，而且除湖北省外其他五个省份都是个位数增长。从湖北全省来看，除武汉新增193例、荆门市2例，荆州市1外，其余14个市州也都是零增长状态。以上说明，无论从全国范围还是湖北省来看，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态势持续向好，新增患者基本上主要集中在湖北的武汉市，最后的围歼战已经开始。  

截至笔者撰写本文的这三天，即 3   月   6   日 、7日、8日，无论是武汉市、湖北省还是全国，新增确诊患者都下降到了两位数。 3   月   6   日 武汉新增74例，湖北其他各市州无新增病例，全国新增99例，武汉占了全国新增数的74.7%， 3   月   7   日 武汉新增41例，湖北其他各州市无新增病例，全国新增44例（除湖北外，北京新增2例，甘肃1例），全国（不包括港澳台）有28个省份保持了零增长状态。武汉占了全国新增数的93.2%。 3   月   8   日 武汉新增36例，湖北其他各州市无新增患者，全国新增40例，除武汉新增36例外，只有甘肃新增了境外输入型患者4例，武汉占了全国的90%。  

这场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阻击战和总体战，历经两个多月的殊死搏杀，现在已经进入最后的扫尾阶段，全国的精兵强将正在武汉进行逐一定点围剿。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新增数将会进入个位数，新冠病毒尽管还在武汉以及个别省市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但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标志抗击新冠疫情彻底胜利的旗帜在江城武汉的黄鹤楼顶迎风飘扬的日子已为时不远。